克隆技术:明天向何方

【字体: 时间:2002年05月24日 来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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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AD340X300]古代神话里,孙悟空用自己的汗毛变出无数个小孙悟空的离奇故事,表达了人类对复制自身的幻想。今天,人们提起“复制”这个词,似乎很容易把它与克隆技术联想到一起。
   
    可是,克隆技术最初的目标是找到更好的办法改变家畜的基因构成,为人类培育出更好的转基因食品。
   
    漫漫58年的不懈探索
   
    1938年,德国胚胎学家首次提出了克隆技术的设想。1952年,科学家首次用青蛙开展了克隆实验,之后不断有人利用各种动物进行克隆技术的研究。由于该项技术几乎没有取得进展,研究工作在20世纪80年代初期曾一度跌入低谷。后来,有人用哺乳动物胚胎细胞进行克隆取得成功。
   
    1996年7月5日,英国科学家伊恩·戴维穆特博士用成年羊体细胞克隆出了一只活产羊———多莉,给克隆技术研究带来了重大突破,它突破了以往只能用胚胎细胞进行动物克隆的技术难关,首次实现了用体细胞进行动物克隆的目标,实现了更高意义上的动物复制。
   
    多莉的诞生,在20世纪即将结束的时候,为生物工程技术打上了一个华丽的休止符。同时,它也成为了21世纪人们关注的焦点,为很多人一致看好的克隆技术起了一个嘹亮的高音。
   
    应用前景无限好
   
    克隆技术的最大优势在于能够百分之百复制亲体所有的性状。因此,克隆技术为解决目前在基础医学、医药和畜牧业生产等领域棘手的难题,为保护地球生物的多样性等,开辟了一条独特的路径。
   
    动物克隆技术以用于繁育牲畜出名,因此克隆与牲畜似乎难解难分。牲畜的克隆采用了“单卵多仔”技术和“从未成熟卵供体移植细胞核”的技术,后者比前者更为常用。截止到1997年,世界上采用“单卵多仔”技术仅繁育出80多对同卵双胞幼崽牲畜;采用核移植技术,在卵子分裂成32个细胞后即被隔离,使其发育到某种程度后再将其移入生育困难的母牛的子宫里,这一技术使得提高牲畜总产量的幻想成为可能。
   
    日本的畜牧业已成功地利用乳牛的子宫生产肉用牛。1995年在日本出生的13000头肉用牛中,有大约60%是采用核移植技术生产出来的。目前,研究人员正在探索克隆高产奶量乳牛的办法。
   
    人们还将克隆技术应用于其他领域,如水产养殖业常常利用三倍体培育鱼类,咸水鳗就是其中的一个范例。通过克隆技术,现在已可以克隆出特别适合于医药领域的实验动物,如克隆鼠等。
   
    目前生物技术研究的主要目标之一,就是把克隆技术与基因重组技术结合起来,通过把带有人类所想要的遗传特征的基因和牛、羊、猪的 D NA结合起来,克隆出具有特定遗传特征的动物,再从它们的乳汁中提取 D NA,用于批量生产药物,如凝血剂等。其它类型的克隆,如转基因鼠等,则是通过组合不同的基因生产出来的。
   
    生物技术研究的另一个目标是生产用于移植的器官。采用这种技术所生产的器官不会引起人的免疫系统发生排异反应。目前使用猪或牛生产移植器官的研究已经达到了相当高的水平。
   
    就在我们还沉浸在克隆技术可能带来的美丽蓝图中时,一个惊人的消息掀起了轩然大波———第一个克隆人将于8个月后诞生。世界舆论几乎无一例外地认为,这无异于打开了“潘多拉之匣”。一个尚在孕育之中,并不一定能顺利出生的婴儿,为何遭到了人类如此激烈的反对?
   
    克隆技术还远未成熟
   
    理论上,经克隆技术诞生的生命,其 D NA全部来自单亲,来自供者的体细胞。它意味着人类可以利用任何一个组织细胞,像翻录磁带或复印文件一样,大量生产出相同的生命体。
   
    然而,这只是克隆技术的理论远景,作为一个新兴的研究领域,克隆技术还远未成熟:分化的体细胞克隆对遗传物质重编(细胞核内所有或大部分基因关闭,细胞重新恢复全能性的过程)的机理还不清楚;克隆动物是否会记住供体细胞的年龄,克隆动物的连续后代是否会累积突变基因,以及在克隆过程中胞质线粒体所起的遗传作用等问题还没有解决。
   
    在实践中,克隆动物的成功率还很低。在培育“多莉”的实验过程中,研究人员融合了277枚移植核的卵细胞,仅获得了“多莉”这一只成活羔羊,成功率只有0.36%,同时进行的胎儿成纤维细胞和胚胎细胞的克隆实验的成功率也分别只有1.7%和1.1%。此外,部分个体表现出生理或免疫缺陷。以克隆牛为例,日本、法国等国培育的许多克隆牛在降生后两个月内死去;到2000年2月,日本全国已共有121头体细胞克隆牛诞生,但存活的只有64头。观察结果表明,部分牛犊胎盘功能不完善,其血液中含氧量及生长因子的浓度都低于正常水平;有些牛犊的胸腺、脾和淋巴腺未得到正常发育;克隆动物胎儿普遍存在比一般动物发育快的倾向,这些都可能是死亡的原因。
   
    即使是正常发育的“多莉”,也被发现有早衰迹象。1998年,科学家发现“多莉”的细胞端粒比正常的要短,即其细胞处于更衰老的状态。
   
    关于克隆人,我们无从预知面临的问题将有多少。将目前远未成熟的克隆技术直接应用于人类,其后果是可想而知的。
   
    人类以科学家的角色成长为科学巨人的时候,绝不能以伦理学学生的身份堕落为伦理侏儒。克隆人即将出生的消息,为如今尚存的人类敲响了伦理的警钟。
   
    克隆人无法逾越伦理底线
   
    谁生他?谁养他?谁爱他?谁嫁他?这个与我们一样有着思想、有着自尊、有着欲望和需求的克隆人,究竟与我们是同类还是异类?如果是,作为一个正常人,我们怎能漠视他心理的孤寂和生理的煎熬?
   
    还有人进而对科学价值观提出质疑。科学技术的探索是无止境的,人类的科学创新能力也是无穷的。但是,人类对科学技术的运用必须是有节制的。科学技术运用的起点和终点,就是人类社会的进步和伦理道德秩序。
   
    正因为克隆人可能将对人类社会的家庭结构、伦理体系造成巨大的冲击,因此世界各国都宣布克隆人为不受欢迎的人,并为克隆人研究设置了一个个不得逾越的雷区。
   
    科学从来都是一把双刃剑。但是,某项科技进步是否真正有益于人类,关键在于人类如何对待和应用它,而不能因为暂时不合情理就因噎废食。克隆技术的早期探索者们的初衷并不是用这项技术来克隆人类。我们不能把克隆人与克隆技术等同起来。毕竟,克隆技术本身有着广阔的应用前景。
   
    法律与措施需与技术发展赛跑
   
    克隆技术确实可能和原子能技术一样,既能造福人类,也可祸害无穷。但“技术恐惧”的实质,是对错误运用技术的恐惧,而不是对技术本身的恐惧。
   
    2001年1月,经过异常激烈的争论,英国议会上院通过了允许克隆人类早期胚胎的法案,从而为“治疗性克隆”研究开了绿灯。同年8月,英国政府宣布,将立法禁止克隆人类。为此,英国将成为世界上第一个以立法形式禁止克隆人的国家。这两个法案将配套成为完整的法律保障,使“治疗性克隆”技术健康、有序、迅速、无干扰地发展下去。
   
    2002年4月10日,美国总统布什在白宫对100余名医生、科学家、议员和残疾人士等发表演讲,敦促美参议院尽快通过全面禁止克隆人法案。
   
    约一个月前,在上海召开的2002年国际人类基因组大会上,伦理学家与科学家们纷纷赞成科学无禁区,但对“克隆人”实验行为应有禁区。国际人类基因组伦理学会委员、中国社会科学院邱云宗指出,科学家有创新的权力,但为防止生命科学研究误入歧途,也应对这种创新负起社会责任,这是人类共同的愿望。
   
    然而,虽然已有一些国家制定了有关法律,明确禁止克隆人,并用罚款和监禁等方式,企图限制克隆人,但全球范围内还没有监管克隆人行为的有效机制。法国和德国等正在极力推动在联合国范围内制定禁止克隆人的国际公约,但这一倡议能不能实现,会不会有效,还都是个问号。
   
    假如有一天,一声嘹亮的啼哭向世人宣布,克隆人已经不再是遥远的预想或是不安的揣测,而是真真切切地出现在了我们的生活中,我们会是什么表情呢?先进的技术,带来的究竟是天使还是魔鬼呢?克隆技术,你究竟要去何方呢?
   
    摘自:科技日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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