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康斯坦茨湖附近的农民来说，这是一个熟悉的景象:当他们开始割草时，拖拉机旁边经常出现鹳，就像凭空出现的一样。白鹳生活在湖周围的潮湿地区，以蜗牛、青蛙和在高草地上栖身的小啮齿动物为食。如果这些草地被割了，这些小动物就很容易成为猎物。然而，在割草时，鹳并不总是出现。直到现在，人们还不知道鹳是如何找到丰富的食物来源的。

以前，人们认为鸟类主要依靠眼睛和耳朵，而不是嗅觉。马克斯·普朗克动物行为研究所所长马丁·维克尔斯基说:“人们简单地认为鸟类嗅觉不好是因为它们没有真正的鼻子。”“然而，它们的大脑中有一个非常大的嗅球，有许多气味受体分子。”所以鸟类拥有一个好鼻子的先决条件。

测试的气味

威克尔斯基花了多年时间观察鹳，研究它们的迁徙行为。当他和同事乔纳森·威廉姆斯(Jonathan Williams)谈论鹳对修剪过的草地的奇怪反应时，威廉姆斯想到了一个主意。威廉姆斯在德国美因茨的马克斯·普朗克化学研究所工作，研究挥发性有机化合物及其对人类和环境的影响。“我的猜测是，这些鹳是对新割的草的强烈气味有反应，”威廉姆斯说。这种典型的气味是由所谓的绿叶气味剂产生的，只由三种不同的分子组成。威廉姆斯解释说:“例如，它们也被添加到香水中，让香水有一种清新的‘绿色’味道。”

研究人员现在想要弄清楚，是否真的是嗅觉把鹳带到新割过的草地上。为了做到这一点，他们通过飞机和标记动物的GPS传感器来监测鸟类的活动。威克尔斯基说:“我们首先必须排除鹳能听到拖拉机声或看到割草过程的可能性。”因此，他们只将离修剪过的草地600米以上、没有直接视觉接触的鹳纳入观察范围。研究人员还确保这些鹳不会因同种鸟或其他鸟类的行为而警觉到割草的过程。

方向顺风

割草开始时，只有顺风的鹳飞到草地上。那些逆风而不能察觉草味的同种植物没有反应。为了测试割下的草的气味是否能吸引鹳，研究人员转向了两周前割下的草地。这片草地的草还很短。因此，白鹳觅食是无趣的。”在这块草地上，他和同事们把不久前刚割的草在更远的地方铺上。不一会儿，第一批鹳飞了进来，在割过的草中寻找食物。

研究人员最终混合了一种绿叶气味的溶液，并将其喷洒在长满短草的草地上。草地上散发着浓烈的割草气味，还吸引了周围地区的鹳。威廉姆斯说:“这证明了鹳是通过空气中的气味找到觅食地点的。”

这一发现与之前关于鹳主要用眼睛寻找食物的假设相矛盾。相反，鸟类依靠它们的嗅觉来做到这一点。威克尔斯基说:“曾经有鹳从康斯坦茨湖的对岸飞到25公里以外的地方去割草。”研究人员怀疑，在其他鸟类的觅食活动中，嗅觉可能也发挥了比以前认为的更大的作用。人们经常看到秃鹫和红风筝等猛禽飞过刚修剪过的草地。

Journal Reference:

1. Martin Wikelski, Michael Quetting, Yachang Cheng, Wolfgang Fiedler, Andrea Flack, Anna Gagliardo, Reyes Salas, Nora Zannoni, Jonathan Williams. Smell of green leaf volatiles attracts white storks to freshly cut meadows. Scientific Reports, 2021; 11 (1) DOI: 10.1038/s41598-021-92073-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