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一只可爱的狗狗盯着你看的时候，你唯一想做的就是弯下腰抓挠它们的肚子。如果你发现一只狼盯着你看，你可能会害怕地退缩。根据一项新的研究，眼睛的颜色可能至少是部分原因。大多数狼都有锐利的黄色眼睛，而大多数狗的眼睛是棕色的——人类选择棕色可能是因为它看起来不那么具有威胁性。

马里兰大学东岸分校的解剖学家Molly Selba没有参与这项研究，她说，今天发表在《皇家学会开放科学》(Royal Society Open Science)杂志上的研究结果与现有的关于人类在我们共同的历史中如何改变狗的外表的研究相吻合。“眼睛的颜色只是人类留下印记的又一个地方，这是有道理的。”

自从狗第一次被驯养以来——也许是两万多年前——人们就一直在塑造它们——选择友好、听话、善于为我们工作的动物。我们可能也改变了它们的长相，从大眼睛到大额头。这种“幼崽”的特征让人想起我们自己的孩子，不仅把狗变成了伴侣，还变成了毛茸茸的婴儿。

但是眼睛的颜色又有什么关系呢?狼的浅色虹膜在野外可能对交流很有用，因为它们使瞳孔的大小和方向更清晰，使动物能够更好地传达诸如凝视方向和统治地位等信息。然而，美国养犬俱乐部(American Kennel Club)认可的90%以上的家养狗都是狼的后代，它们的虹膜都是深色的。

为了找出原因，东京理工大学的行为科学家Akitsugu Konno和他的同事们编辑了33个品种的狗的照片——从柯基到爱尔兰狼犬——把它们的眼睛弄得更亮或更暗。他们向142名日本志愿者(主要是学生)展示了精选的照片，要求他们对每只狗的性格进行评价，比如友善、好斗、成熟和智力。

研究小组发现，当狗狗的照片上是黑眼睛时，志愿者们明显更有可能判断它是友好的——在社交能力和不具攻击性等特征上给它们打更高的分数。参与者认为这些狗不够聪明，不够成熟，更像小狗。在狗的进化过程中，拥有大而友好的深色眼睛可能比浅色眼睛更有优势，浅色眼睛有助于与野生动物交流。

Konno认为人类更喜欢深色眼睛，因为深色眼睛会让狗的瞳孔看起来更大。他指出，人类婴儿的瞳孔比成人大，而放大的瞳孔与友善有关。

不过，Selba说，她希望看到研究小组看看这种现象是否适用于现存的大约350种官方犬种中的更多犬种。她说，看看黑眼睛的狗是否比蓝眼睛或琥珀眼睛的狗更容易被收养，这也很有趣。她指出，坊间的故事表明，收容所往往很难为这些眼睛颜色罕见的狗找到家。

Konno说也有明显的例外:例如，在西伯利亚哈士奇和其他一些品种中，锐利的蓝眼睛很常见。他说，哈士奇可能比其他品种更接近狼，至少在它们的视觉解剖和交流方面。

“我们真的很喜欢讲述狗的驯化故事，但很难进行可靠的研究，”Jessica Hekman说，她是一名兽医，也是非营利组织功能性狗合作组织(Functional dog Collaborative)的狗遗传学家。她说，人们选择深色眼睛的证据是令人信服的，但尚不清楚狗最初是这样被驯化的，还是最近才出现的现象。她指出，在过去的几百年里，由于饲养者符合饲养标准，狗狗有可能获得了深色的眼睛。确定这个时间需要进一步的研究。

弗吉尼亚理工学院和州立大学的狗行为研究员Lisa Gunter说，这项研究提出了关于狗进化的有趣问题。但她质疑这些发现是否支持黑眼睛的狗看起来更年轻的观点:因为大多数狗的眼睛是棕色的，人们对它们更熟悉，可能只是更喜欢他们习惯的东西。此外，她说，成年狗的瞳孔放大通常意味着狗很紧张，而不是想要变得可爱。所以也许并不总是按摩腹部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