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ealth Data Science》：Digital Exclusion and Depressive Symptoms among Older People: Findings from Five Aging Cohort Studies across 24 Countrie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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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荐阅读！本文通过对 5 个跨国队列（健康与退休研究 HRS、英国老龄化纵向研究 ELSA、欧洲健康、老龄化和退休调查 SHARE、中国健康与退休纵向研究 CHARLS、墨西哥健康与老龄化研究 MHAS）分析，发现数字排斥与老年人抑郁症状相关，尤其在低财富家庭和少与子女交流的老人中更明显，为干预提供依据。
研究背景
抑郁症是老年人群面临的重大挑战，是导致残疾的主要原因之一，全球约 13.3% 的老年人经历过重度抑郁，识别抑郁症的可改变风险因素对早期干预至关重要。
数字排斥指在获取和使用信息通信技术（包括互联网）方面存在的差距，已成为一个重要问题。互联网使用与老年人健康和社会福祉改善相关，可缓解孤独和抑郁。但老年人在全球非互联网用户中占比较大，尤其在发展中国家。虽然先前研究对数字排斥与抑郁症状的关系有探讨，但结果不一致，且很少研究代际关系在互联网使用与心理健康中的作用机制，同时收入水平对数字排斥的影响也有待进一步研究。因此，本研究旨在填补这些研究空白。
研究方法
本研究从 5 个国际老龄化纵向队列（HRS、ELSA、SHARE、CHARLS、MHAS）招募参与者，这些队列来自 24 个国家，涵盖高收入国家和中低收入国家。研究选取 2010 - 2018 年期间的数据，参与者需满足自我完成调查、来自有至少一次随访调查的国家、年龄 60 岁及以上、抑郁症状、数字排斥及相关协变量数据完整等条件。
研究通过自我报告问卷收集数字排斥数据，不同队列测量方式略有差异，如 HRS 询问是否定期使用互联网，ELSA 询问使用频率等，回答 “否” 或使用频率低的被定义为数字排斥。抑郁症状通过不同的量表评估，如 HRS 和 ELSA 使用流行病学研究中心抑郁量表（CES - D），SHARE 使用 EURO - D 量表等，根据相应的截断分数判断是否存在抑郁症状。研究还考虑了性别、年龄、退休状态、教育程度、家庭财富、社会活动和与子女的每周联系等协变量。
统计分析方面，描述性统计用均值、百分位数和相对频率表示数据特征。采用广义估计方程（GEE）模型，拟合 Poisson 分布，计算发病率比（IRR）和 95% 置信区间（CI），并通过因果有向无环图（DAG）确定最小充分调整集（MSAS）中的协变量。使用 3 种模型探索数字排斥与抑郁症状的关系，同时进行亚组分析和敏感性分析。
研究结果
研究共纳入 122,242 名参与者（262,391 人次波次），参与者中位年龄为 70 岁，女性占 55%。不同国家抑郁症状和数字排斥的患病率差异显著，如葡萄牙抑郁症状比例最高（43.3%），丹麦最低（15.5%）；中国数字排斥最为普遍（96.9%），丹麦最低（21.1%）。
在所有队列中，数字排斥的老年人抑郁症状发生率显著高于有互联网接入的老年人。未调整模型和调整多种协变量后的模型均显示该关联具有统计学意义。在 MSAS 调整后的模型 3 中，HRS 队列中数字排斥的老年人抑郁症状发生率是有互联网接入者的 1.37 倍（95% CI：1.28 - 1.47），其他队列也呈现类似趋势。
亚组分析发现，数字排斥对抑郁症状的负面影响在每周与子女无规律联系的老年人中更明显，除 ELSA 外的其他 4 个队列均呈现这一特征。同时，在所有队列中，数字排斥与抑郁症状的关联在低财富五分位数家庭中最强，CHARLS 队列中最低的 2 个五分位数家庭中关联最为显著。
敏感性分析结果表明，排除失访参与者或使用连续抑郁症状评分重新分析数据，结果依然支持数字排斥与抑郁症状之间的显著关联。
研究讨论
本研究是首次跨文化、纵向分析数字排斥与老年人抑郁症状关系的研究，样本量大且具有代表性。研究支持了互联网排斥的老年人更易患抑郁症状的观点。
数字排斥与老年人抑郁之间存在关联，可能原因包括互联网使用可促进老年人社会参与、拓展社交网络、提升自尊，进而减少抑郁症状。但目前对老年人使用信息通信技术（ICTs）的研究应更关注具体使用类型，而非笼统分析。
在代际关系方面，除英国外，每周与子女联系的老年人因数字排斥导致抑郁症状风险增加的幅度低于无每周联系的老年人。这可能与 “数字反哺” 有关，即年轻一代帮助老年一代使用互联网，但相关证据存在争议。
数字排斥在低财富五分位数家庭中与抑郁症状关联最显著，这表明数字排斥是社会不平等的一种表现，受收入贫困影响。因此，应优先为老年人提供互联网接入，这对改善其心理健康、提升生活质量至关重要。
本研究具有重要贡献，采用跨文化纵向研究设计，样本来自 3 大洲 24 个国家，结果具有普遍性；研究还发现代际关系和家庭财富对数字排斥与抑郁症状关系的影响，为干预提供了方向。
然而，研究也存在一些局限性。自我报告测量可能存在回忆偏差，不能准确反映实际行为；数字排斥测量方式的差异可能导致数据集比较存在偏差；敏感性分析提示既往抑郁症状可能影响结果，未来可采用生存分析改进；由于数据缺失，无法研究互联网使用的类型、时长和时间点对抑郁症状的影响。
从公共视角看，政府和社区应共同努力。政府需制定政策支持老年人使用互联网，社区组织应加强互联网安全教育和培训。建立数字包容的老龄化社会、关注老年人数字排斥相关抑郁症状并进行针对性干预具有重要的现实意义。
研究结论
相当比例的老年人，尤其是中国的老年人缺乏互联网接入。数字排斥与老年人抑郁症状的发生相关，在与子女交流有限和低财富五分位数家庭的老年人中这种关联更为明显。优先为老年人群提供互联网接入，有助于降低抑郁症状风险，特别是对家庭支持有限和财富水平较低的弱势群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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