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pj Aging》：Vegetarian diet and healthy aging among Chinese older adults: a prospective stud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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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探究素食饮食对老年人健康老龄化的影响，研究人员基于中国纵向健康长寿调查（CLHLS），对 2888 名中国健康老年人展开研究。结果发现素食者健康老龄化的几率低于杂食者，且饮食质量会影响素食的健康效应。该研究为老年人饮食建议提供重要依据。
在追求健康长寿的道路上，饮食一直被视为关键因素之一。近年来，素食饮食在全球范围内越来越受欢迎，不少人认为它能带来诸多健康益处，比如降低心血管疾病、肥胖、糖尿病和癌症的风险。然而，对于老年人这个特殊群体，素食饮食的健康影响却充满争议。随着年龄增长，老年人的消化和代谢系统发生变化，严格的素食饮食可能导致蛋白质、维生素 B
12、钙、铁和必需的 ω-3 脂肪酸等营养物质摄入不足，增加营养不良风险，进而引发肌肉流失、骨折等问题，影响身体残疾状况。同时，关于素食饮食与老年人死亡率、慢性疾病、认知功能和心理健康之间的关系，相关证据稀缺且存在争议。鉴于健康老龄化在老年人中的低患病率（仅为 10% - 35%），探寻可改变的生活方式因素对健康老龄化的影响，制定可行的干预策略迫在眉睫。
在此背景下，复旦大学公共卫生学院营养与食品卫生系等机构的研究人员，依托中国纵向健康长寿调查（CLHLS）展开了一项前瞻性研究。该研究成果发表在《npj Aging》杂志上，为解开素食饮食与老年人健康老龄化之间的关系提供了重要线索。
研究人员在此次研究中运用了多种关键技术方法。首先，通过简化的非定量食物频率问卷（FFQ）收集参与者的饮食摄入信息，以此确定其膳食模式（包括纯素食、蛋素食、鱼素食和杂食），并计算健康植物性饮食指数（hPDI）和不健康植物性饮食指数（uPDI）评估植物性食物质量。其次，依据自我报告的主要慢性疾病以及身体、认知和心理健康表现，评估参与者的健康状况，确定健康老龄化标准。此外，采用逻辑回归模型分析不同膳食模式与健康老龄化的关联，并进行多种敏感性分析验证结果的可靠性。研究样本来自 CLHLS，该调查覆盖中国大陆 22 个省份，涉及大量 60 岁及以上的老年人。
下面来看具体的研究结果：
- 研究对象特征：研究共纳入 2888 名参与者，平均年龄 72.1±4.35 岁，男性占 55.0%。与杂食者相比，素食者倾向于女性、汉族、收入和教育水平较低。
- 素食饮食与健康老龄化的关系：在中位 6 年的随访期内，2888 名参与者中有 572 人达到健康老龄化标准。多变量调整后，素食者实现健康老龄化的几率低于杂食者（调整后的 OR=0.65，95% CI：0.47 - 0.89），纯素食者与杂食者相比，OR 更是低至 0.43（95% CI：0.21 - 0.89）。
- 饮食模式变化与健康老龄化：从 60 岁到研究基线，一直坚持杂食的参与者，相比一直坚持素食的参与者，实现健康老龄化的多变量调整 OR 为 1.78（95% CI：1.20 - 2.64）；从素食转变为杂食的参与者，OR 降至 1.54（95% CI：0.98 - 2.41）。
- 个体健康老龄化成分分析：在活到 80 岁的参与者（n=1582）中，素食者更易患主要慢性疾病（调整后的 OR：1.60，95% CI：1.17 - 2.18）、身体功能受损（调整后的 OR：1.95，95% CI：1.25 - 3.04）和认知障碍（调整后的 OR：2.05，95% CI：1.26 - 3.33），且在纯素食和蛋素食者中，未达到健康老龄化标准的数量与素食饮食存在剂量反应关系（P 趋势 < 0.05）。
- 亚组分析：hPDI 或 uPDI 与实现健康老龄化的可能性无直接关联，但高 uPDI 的素食者与低 uPDI 的杂食者相比，健康老龄化的调整 OR 为 0.56（95% CI：0.37 - 0.84）；低 hPDI 的素食者与高 hPDI 的杂食者相比，调整 OR 为 0.54（95% CI：0.30 - 0.97）。高 uPDI 的素食者和低 hPDI 的素食者，与对应对照组相比，更易患主要慢性疾病、身体功能受损和认知障碍，且存在剂量反应关系（P 趋势 < 0.05）。
- 敏感性分析：通过多种敏感性分析，如排除随访时间小于 2 年和 5 年的参与者、调整宗教活动因素、修改认知和心理健康障碍的定义以及使用 Cox 比例风险回归模型等，证实了研究结果的稳健性。
综合研究结果和讨论部分，该研究表明素食饮食，尤其是纯素食饮食，与中国健康老年人实现健康老龄化的可能性较低独立相关。一直坚持杂食的老年人实现健康老龄化的几率更高。同时，素食饮食的健康影响因饮食质量而异，高饮食质量的素食者在健康老龄化结果上与杂食者无显著差异。这一发现强调了在老年人饮食中，应采取平衡灵活的膳食策略，适当摄入动物产品，以优化健康状况。对于坚持素食的老年人，需密切监测潜在的营养缺乏情况，并给予个性化的营养建议。该研究为老年人的个性化膳食推荐提供了重要依据，有助于推动健康老龄化，减轻与年龄相关疾病的负担，提高老年人的生活质量。然而，研究也存在一些局限性，如饮食摄入数据收集方法可能存在测量误差、自我报告疾病可能导致疾病患病率低估和分类错误、研究对象局限于中国老年人群以及样本量相对较小等。未来需要更多设计严谨、样本量更大的研究，进一步明确素食饮食在老年人群中的健康益处和风险，使膳食指南更具科学性，更贴合老年人的独特营养需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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